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人生访谈录
时间：2011-07-12
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人生访谈录
2005年12月24日左永萍女士采访了我国著名的软组织外科学之父、软组织外科学创始人、中国
软组织疼痛研究会终身荣誉理事长－－宣蛰人主任医师及夫人韩惠珍医师，请宣老谈谈他创立软组织
外科的艰辛历程，以及软组织外科学的精髓和发展方向，其中不少新的思路、新的方法，颇值研究慢
性疼痛的有关学科同道们借鉴。
左永萍：宣老，首先我想问一下什么叫软组织外科学，它与传统理论体系有何区别 ?
宣蛰人：人体运动系统的软组织，像椎管外骨骼面上附着的骨骼肌、筋膜、韧带、关节囊、滑
膜、脂肪垫等或椎管内硬膜和神经根鞘膜面上附着的脂肪结缔组织等，因慢性劳损形成或急性损伤后
遗留在骨面或膜面附着处的软组织产生无菌性炎症病变，其化学性刺激作用于神经末梢引起疼痛。这
类疼痛国际上惯称慢性疼痛，但我们诊断软组织损害性疼痛。软组织外科学就是以这类软组织损害性
疼痛为研究对象，以椎管外或椎管内 (外)软组松解等外科手术或椎管外密集型压痛点银质针针刺或
椎管外压痛点强刺激推拿等非手术疗法为治痛手段(完全有别于镇痛手段)的一门临床分支学科。指导
这门学科的理论基础是创新的软组织无菌性炎症致痛学说。
相反，传统概念认为“椎管内骨质增生”、“椎间盘突出”、“椎管狭窄”等压迫神经根产生的
机械性刺激是引起慢性疼痛的主要病因。指导它们理论基础是传统的机械性压迫致痛学说。
本人对神经组织受压产生疼痛的论述持完全否定的态度。因为临床验证：正常神经组织受急性机
械性压迫引起的仅是神经压迫征象，依压迫程度的差异而产生从麻木到麻痹而不是疼痛；慢性机械性
压迫则不然，由于神经组织对这类刺激具有强大的抗压作用不易引起压迫征象，更不会引起疼痛。所
以传统的机械性压迫致痛学说与客观实际不符合，这就无法指导疼痛医学的临床实践了。
那么，为什么这类传统学说主导的椎间盘切除手术的不少病例也有不同程度的镇痛效应呢?主要是
这个手术对发病率极高的椎管外软组织损害来讲，当在手术暴露所属椎板的骨面后，早已不自觉地切
开、剥离了其上具有损害性病变的肌肉、筋膜等附着处；对发病率极低的椎管内外混合型软组织损害
而言，这个手术除同样产生上述椎管外软组织松解作用之外，还在椎管内手术暴露非疼痛因素的椎间
盘突出物时，也不自觉地松解了疼痛因素的所属硬膜外和神经根鞘膜外变性脂肪结缔组织。两者的松
解作用均不彻底，故而椎间盘切除手术的多数病例只能取得镇痛效应而无治痛效果。但这类镇痛效应
全是椎管内(外)软组织松解手术所获得，决不是切除椎间盘突出物解除神经根机械性压迫的功劳。所
以从慢性疼痛的发病机制分析，传统的机械性压迫致痛学说全属谬论，故而“椎间盘突出症”的诊断
全是阴差阳错的命名以及椎间盘切除手术的有效率也全变成张冠李戴了。
左永萍：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漫长岁月，请您介绍一下软组织外科学创立的过程。
宣蛰人：有关人体软组织损害性疼痛的发病部位可以涉及头、颈、背、肩、臂、腰、骶，臀、腿
等各个部位，严重病例还可罹及全身，是一种长期无法根治的、危害人类身体健康至巨的常见病症、
多发病症。本病的发病机制不明，究竟是“骨性说”还是“软性说”所引起?医学史上一向争论激
烈。直到1934年Mixter和Barr发表了“手术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症”以后，这种机械性压迫致痛学说
在国际医坛中形成了“椎间盘王朝'，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这个手术于1953年引进我国。1953-
1957的三年多时间里，我也学习并开展了这项手术，一共治疗了106个病例。近期疗效比较满意，
多数病例术后征象不同程度的减轻，部分病例征象完全消失，仅少数无效；但远期疗效极差，这些治
愈病例不出二年，往往征象复发如旧。这些具有后遗症或复发的病例有的经过二次或三次的重复手术
失效者，临床上经常遇见属普遍现象．为此国际医坛早在70年代明确手术的不良后果为病因不明的
“腰骶部手术失败综合征（Failed Back Surgery Syndrome, FBSS）”。说明通过1934-2005共
71年的临床实践验证，这个传统的机械性压迫致痛学说主导慢性疼痛的治疗仅有近期镇痛效应而无
远期治痛效果。故对其发病机制须另作探索。在1954-2002的48年历程中，我始终坚持贯彻“科研
与临床相结合，以尊重实践为主”的创新研究方针对慢性疼痛进行研究，在不断的实践、认识、再实
践，再认识的基础上取得了发病学、病理学、生理学、诊断学、治疗学、征象学、预防学等七个方面
与传统概念截然不同的长足进展，从而保证了以软组织无菌性炎症致痛新学说为核心的软组织外科学
及其具有治痛效果的压痛点强刺激推拿、定型的椎管外软组织松解手术、“以针代刀”的密集型压痛
点银质针针刺等三种疗法在中华大地上诞生。如此就全盘否定了传统的机械性压迫致痛的谬论并彻底
推翻了“椎间盘王朝”，在慢性疼痛的科研进程中取得了划时代的突破性进步。
值得探讨的是，这个新学说为什么没有在医学发达的世界各国出现而恰恰在中华大地诞生呢? 个人
的体会是，任何新学说的倡明，必然与开拓者的个人历史作用和群体努力的价值关联在一起。但软组
织外科新学说除上述二点以外，还须强调两个特定的历史条件的作用。
第一个历史条件是，软组织外科的研究工作一开始就幸运地碰上了这个无私奉献的新时代。作为
骨科医生的我，选择这个慢性疼痛科研难题作为已任，认真负责地和无私地为病人解除痼疾。在有效
的基础上不断地进行多次手术探索，直至治愈；以及许多病人主动配合接受多次手术，直至治愈。这
种医生和病人相结合崇高的无私奉献精神，才促使这个学说的种子得以在中国这个特定的历史条件下
形成。这种条件在西方一切为私的经济社会中是难以形成的。
第二个历史条件是，软组织外科研究的中期，适逢那个给中华民族带来空前大灾难的文化大革命
运动。这个“十年动乱”虽则是极端的坏事，但在特殊情况下这个坏事中却为这个科研工作引出来一
点好事。主要是当时的骨科学术权威全部遭迫害而靠了边，无法继续干扰软组织松解手术。如此就使
这个科研工作争取到“十年生息”并脱颖而出和飞跃发展的宝贵时间。至1978年已经完成了全身各
个部位定型的软组织松解手术，显著地提高了远期治愈显效率；且在1981年创立了软组织外科新学
说，并委托昆明举办的铁道部《软组织外科及创伤外科》学习班印出了《软组织外科学》专著。故当
1982年中华医学会骨科学会在贵阳召开全国性学术会议中特辟那场惊心动魄的与软组织松解手术存
亡攸关的争鸣会议上，我就用这个科研成果以少敌多，以弱胜强地保护了这种创新手术免遭灭顶之
灾。这种条件在西方骨科界处于传统机械性压迫致痛谬论支撑的“椎间盘王朝”一统天下的局面下，
也是不可能出现的。
正因为上述两个特定的历史条件全属我国所独有，所以软组织外科新学说在中华大地上诞生就不
足为奇了。
左永萍：宣老，您能否谈一谈在理论体系形成的后期，特别是经历了 8年时间，撰写了216万字
的《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这部宏篇巨著的一些经历，好吗?
宣蛰人：1983年11月3日原铁道部部长吕正操老将军，因被严重前胸痛所折磨，在其老夫人的陪
同下专程来上海找我诊治。吕老夫人曾是我的病人，知道我对各种疑难痛症颇有办法。我对吕老将军
进行检查时，试探性地在其颈背肩部施行压痛点强刺激推拿治疗，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痛症完全消
失了。事后，吕老将军恢复了网球练习。我每隔3天作1次推拿治疗，共3次，以巩固其疗效。他老夫
人的严重膝痛经我行“以针代刀”的密集型压痛点银质针针刺治疗，也完全消除了征象。
两个半月后，吕老将军返京前特来我家表示谢意。实际上是来指明我如何进行慢性疼痛的科研方
向的。开始先说“我俩的痛症经你治疗后可谓妙手回春，说明你的科研工作是成功的，具有独到之
处”。随后严肃地对我提出说：“学术斗争不亚于政治斗争，华佗是怎么样死的?吉平又是怎么样死
的?当年李时珍活着时是否像现在那样风光?哥白尼的遭遇又是怎么样?古今中外尽人皆知”。“来沪
前我去过中央卫生部，了解你的一些情况……”。“你不要以为去年贵阳会议取得胜利从此就天下太
平了。据我所知，斗争仍在继续中”。“他们知道在大会上较量斗不过你，所以明的做到相安无事而
暗中改变策略，采用包围、隔离等等手法把你孤立在医院一处以尽可能缩小你对外界的学术影响，其
目的企图使新学说自生自灭”。“也就是说，当你宣蛰人活着的时候，只能局限于医院中进行软组织
外科研究工作而自得其乐；当你死了就使这项科研工作跟着你的灵魂一起见马克思去了”。“去年贵
阳会议之后一年多时间里，你向各医学杂志投稿多篇论文不是不具理由地一一退回，难道你自己没有
察觉到吗”? “为了保护这个科学研究不被消灭掉，你就得立即从现有的岗位上退下来，学习孔夫子
周游‘列国'未出山东的典故。他老人家的治国理论未能游说成功而为当时各国王者所采用，所以一
生中没有做过官，也没有写过书。但他重视教学，前后有学生三千。当他老人家死后，其中72位优
秀弟子把他生前的一言一语记录下来写成一本举世闻名的《论语》，使孔子学说弘扬到全球”。“你
退休后应该周游全国，选100个城市办班讲学，每班以至少100名学员计算，则就共有10000人；每
班中只要有1位学员支持你的新学说，则就有100位优秀弟子而远超孔夫子的72位优秀弟子；你死了
以后，他们就会替你著书立说的”。“如果你听我吕正操的话，那么可以预测你死了20年以后，软
组织外科学一定会普及全中国、走向全世界；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则你开过刀的6000多位痛症病
人的鲜血就会变成白流”! 吕老将军这番肺腑之言使我震惊，深感捍卫这项科研成果是涉及软组织外
科学存亡攸关的大问题，责任重大。于是我就毅然决然地退居二线去紧抓下列三项工作：
1、虽然我在吕老将军来访前10个月，也就是于1983年4月把1974年1月4日在上海市医学科学领
导小组领导下成立的，也是国际上最早出现的一个研究疼痛的学术团体--上海市腰背痛协作组扩建为
中国软组织疼痛研究会(它较国际疼痛研究会还要早一些时日，我出任组长，后任理事长)。听了吕老
将军的忠告以后，加紧抓好该会的会务建设，直至1994年的11年中，连续7次举办了全国中西医结
合软组织疼痛学术会议，把全部科研论文有计划、有步骤地分批在大会上宣读，并把原文刊出于每届
的《论文汇编》中。如此就冲破了传统势力的学术垄断之包围隔离圈，使软组织外科的学术影响不断
地传播到全中国。
2、以后我到北京、天津、太原、南京、广州、大连、贵阳、长春、成都、重庆、武汉、郑州、哈
尔滨、上海等31个城市举办了38次全国性及省、市级软组织外科学习班，并在全国各省、市、地区
举办和组织了65次学术研讨会，向上万名国内外医务工作者传授软组织外科学的基本理论、诊断、
治疗经验。
3、在讲学过程中，系统地和有计划地复查了外地经我治疗的有关手术病例。在此基础上于1994
年出版了《软组织外科理论与实践》；2002年出版了《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从而保证了新学说
不断地和更有效地传授到全中国。
左永萍：宣老，在您的《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的扉页上有这么几句话“要突破传统的束缚以求
取新知，既要有下地狱精神，又要有殉道者精神”，那么我想问您，我们该如何去理解这几句话的真
正含义 ?
宣蛰人：凡是新生事物，在产生和发展过程中，遭受传统势力的反对、打击、压制、甚至消灭等
不公正待遇，应该说全属正常现象。关键在于开拓者要有甘受艰辛、不怕牺牲、持之以恒、不懈努力
的精神；要有对传统势力作善于斗争、敢于斗争的勇气，去完成关于发掘这类未被人们所认识、能为
人类造福的客观事物的奥秘，并公之于众，化传统势力的反对为支持。这样，我们软组织外科的科研
队伍不是将会更加壮大，对攻克慢性疼痛这个国际医坛的顽固堡垒更有利吗 ?我始终认为学术斗争的
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团结大多数传统势力共同探索。但要达到这个目的，开拓者所付出的精神和物质之
损失和代价是巨大而惨重的。这方面，我是深有感触和体会的。所以，我在《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
扉页上写的几句话，就是我对慢性疼痛研究的身心体验以及对它忠贞不渝、甘受艰辛和哪怕牺牲生命
在所不惜的座右铭。
左永萍：我们了解到，您不仅是软组织外科新学说的开拓者，还是一位辛勤的传播者，弟子遍及
海内外，能否谈谈传播推广软组织外科学理论的过程和感触吗 ?
宣蛰人：在软组织外科学的传播推广方面，我认为要分成两个层次来认识和进行。先做到基本理
论的传播；后做到诊疗技术的推广。两者不能缺其一，也不应该主次倒置。我自 1973年起外出讲
学，听课学员上万人。可是这个新学说的诊疗技术非常复杂，不是简单地通过办班讲学和示教就能学
到手的。所以2002年以前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压痛点强刺激推拿和“以针代刀”的密集型压痛点银质
针针刺等非手术疗法治疗慢性疼痛者极少，开展定型的各类椎管外软组织松解手术者更少。可以这样
说，在2002年以前，我国长江以北地区没有一位经我亲手系统性教、带、帮、传上述三种治疗手段
的学生，包括现任中国软组织疼痛研究会第二代理事长王福根医师在内。他在与我相认识的22个春
秋中，从未向我学习过，连我怎样做上述三种治疗手段的操作也未观摩过，全属客观事实。对此我并
没有半点担忧和失望，因为2002年《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出版就打破了这种局面。在该书中我把
慢性疼痛正确的发病机制、精湛的诊断和鉴别诊断以及上述治疗的三种疗法的操作和经验，点滴不漏
地作了详细介绍，可供同道们在开展慢性疼痛的诊疗工作时做有益的参考。目前来看，从事软组织外
科诊疗工作的队伍在最近三年内迅速地不断壮大，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左永萍：宣老，这部《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的出版，它的科学性、准确性及实用性国家有关部
门是否做过鉴定 ?
宣蛰人：有，我分四个方面加以说明。
1、2002年8月30日，中华医学会李超林副会长在《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首发式的首段讲话：
“我代表中华医学会热烈祝贺《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的出版发行。这部216万字的宏篇巨著，是我
国第一部系统、完整、科学地介绍软组织外科学的创新理论，对于解除广大病员的疾苦，促进我国的
健康事业必将发挥巨大作用。这是一部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传世之作。我们要特别感谢宣蛰人大
夫”。见2002年12月《中国软组织疼痛研究会会讯》第七期第三页。
2、2002年10月30日本书荣获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颁发的上海市科技成果登记证书。内容如
下：
宣蛰人 你参加完成的科研成果，经审查核实被确认为上海市科学技术成果，特发此证。登记号沪
科成果登字20020811
成果名称： 《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
工作单位： 上海市静安区中心医院
主要完成人：宣蛰人为第一完成人
发证机关： 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
发证日期： 2002年10月30日
3、《中国疼痛医学杂志》2003年9期(1)：编辑部对此作了正确的评述：“这是一名献身于治痛
事业的名医毕生奋斗的总结。作为一位骨科医生要从惯用的骨科手术转而考虑到软组织松解手术，是
一个巨大的转变；从大面积软组织松解手术转而考虑到用密集的银质针来代替手术刀，又是一个重大
的升华；在此基础上又对大量实践结果不断总结，进而优化集成，建立了系统的软组织外科学，终于
在疼痛中独树一帜，登上了一个顶峰”。
4、在2004年人民军医出版社出版的，由国家卫生部委托中华医学会编著的《临床技术操作规范·
疼痛学分册》中，其“软组织压痛点的检查”、脊柱疼痛检查中的“胸腹垫枕试验”和“腰脊柱侧弯
试验”、骨关节疼痛检查中的“胫神经弹拨试验”、“软组织压痛点推拿治疗”及“椎管外软组织松
解手术”等论述，整章整节地和只字不漏地出自本人早于1981年委托昆明举办的铁道部《软组织外
科及创伤外科》学习班印发《软组织外科学》23年前的早期科研资料(现已全部收入《宣蛰人软组织
外科学》)。这本《规范》刊出此资料前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刊出时书中也没有标明资料是何人写
著及其来龙去脉，这方面我是全不知情的。虽则这种侵犯知识产权行为出现在国家卫生部委托中华医
学会编著的国家级重要书籍中这毕竟是一件坏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正可说明《宣蛰人软组织外
科学》科研成果的科学性、准确性及实用性特别强以及检查方法、诊断标准、治疗方案和治疗原则十
分过得硬，既能为国内外从事疼痛诊疗的医师们提供规范化治痛(而不是镇痛)手段的科学性临床指
导，又能为医疗管理和处理医疗纠纷提供公正的学术依据；这两点对具有镇痛手段的一切疗法是不可
能做到的。由于具有治痛手段的疗法在《规范》中仅属软组织外科一家所独有，所以中华医学会迫不
及待地对这项国际医坛中远远超前的、中国人独自首创的、早被学会自己誉为“在疼痛治疗中独树一
帜、登上了一个高峰”以及“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传世之作”的科研资料刊出于该书中并向国内医
务界推广应用，纯属客观的需要。如此，继2002年10月30日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鉴定以后出现了
中华医学会对《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不具形式的另一次再鉴定。应该说，这是从坏事中引出的又一
件好事!由于软组织外科学是一门科学，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不可能受传统势力的压制而被消灭
掉，也不会受传统势力的包围、隔离而自生自灭。它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普及全中国、走向全世
界，为人类健康造福，对此我是深信无疑的。
左永萍：宣老，在您的银质针针刺治疗中，使用艾球燃烧导热的方法，有没有可能用电流导热来
代替 ?
宣蛰人：艾球燃烧的传统针刺是最早的导热疗法，也是最早的微创疗法。这种古老的导热疗法已
经延续了将近三千年。尽管我所示教的“以针代刀”的密集型压痛点银质针针刺疗法，是当今最佳的
和唯一的治痛疗法，可是它对慢性疼痛的治疗来讲仍存有不足之处，如点燃时的烟雾会污染空气而影
响环境等，所以，这种艾燃导热疗法，早在 20多年前，我已经与上海有关的科研单位协作研制了。
可是那时的电银质针仪的样品无法保证体内抵达骨面的针尖温度达到40℃。这种艾球燃烧银质针针
尾产生的针尖40℃温度是经中国科学院上海生理研究所的动物实验测定所得的，也就是说，艾燃时
针尖40℃是消除无菌性突症最佳的治痛温度。如果银质针电流导热仪也能达到针尖40℃，那么艾燃
导热改成电流导热，应该是治疗上的一大进步；如果不能达到40℃，因会影响治疗效果就不该变
革。所以只好仍维持传统的艾燃导热银质针疗法治疗慢性疼痛，这样做有利于病人的治痛。
左永萍：宣老，最近许多非常有影响的书籍和资讯都引用了您的理论，对这一点您有什么看法 ?
宣蛰人：我年岁已高，白内障严重致视力模糊，近一年多来报章也阅读得较少，所以对同道们的
有关论述和著作从未拜读过。所以要我说点看法无法完成。但我对此有两种不同的态度：
一是由衷地感谢不少关怀我软组织外科学并正确按照“保护知识产权法规”办事给予阐述和引用
的同道们。有必要说明的是，我为软组织外科学虽则做了不少工作，但对疼痛医学的科学研究来讲仅
是一个开端而不是终结。真所谓“万里长征第一步”，还有很多东西在前头，需要人们去探索。其中
最重要的是软组织无菌性炎症的实质是什么的研究。如果能把这个模糊数学中的灰色系统搞清楚变为
白色系统，才有可能把慢性疼痛的治疗由“以针代刀”过渡到“以药代针”的飞跃，不但简化了治疗
手段，而且还可使病人完全消除银质针针刺所产生的酸、胀、重、麻等针感。这就是我们从事慢性疼
痛科学研究人员所要努力追求的最高境界。
二是我坚决反对破坏“保护知识产权法规”的侵权行为。2005年9月，我向全国医务界分发了
《反映知识产权被侵犯情况》的小册子，揭发了某些权势人士滥用职权、肆无忌惮地和有计划地
公开剽窃我《软组织外科学》的科研成果：①刊出于国家卫生部委托中华医学会编著的《临床技术操
作规范·疼痛学分册》(2004年版)中，②发表在2004年5月21-23日首都由百川健康科学研究院主办
第一届中华脊柱医学上宣读的“腰腿痛病临床治疗思路”那篇论文及其外售光盘中。可见此人心术不
正、贪得无厌、利欲熏心、胆大包天!只有把这种剽窃科研成果的事实真相全部曝光于全国医务界，
使同道们提高警惕不再上当受骗，才是保障软组织外科学生存和发展的最佳措施。
左永萍：宣老，请您谈一下软组织外科发展的前景及对后继者的期望。
宣蛰人：《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这部专著的问世，也标志我对慢性疼痛科研工作告一段落。目
前所做的只是扫尾工作而已。
其一，抓好这部专著的勘误工作。目前第五次勘误正在进行中，把书中错字、错句勘误到最少，
是我著书者不可推卸的责任。
其二，抓好技术骨干的培训工作。开办“压痛点强刺激推拿和密集型压痛点银质针针刺技术传授
培训组”，结合临床病例，由我亲自手把手地带教，把规范化的椎管内外软组织损害独特的诊断和鉴
别诊断等方法以及上述治疗椎管外软组织损害两类非手术疗法的规范化技术操作等关键性要点和奥
秘，无私地和毫不保留地全部传授给后学者，争取三年内培训100位出色的治痛(而不是镇痛)的技术
骨干，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一支正统的、德才兼备的、愿为进一步开拓软组织外科学事业走向世界而努
力奋斗的主力军，保证新学说的发展后继有人和科研队伍不断壮大并兴旺发达。这也是防止软组织外
科学在基础理论上出现走样以及在诊疗技术方面出现失真的可靠保证。
对后继者的期望是：宇宙永存，科学常青．一切有志于为祖国争光，为中华民族争气，为人类健
康造福的有识之士，一定会前赴后继，将软组织外科学的研究，充实、提高、发展、光大，为人类解
除软组织损害性疼痛这类世界性的常见病症、多发病症做出新的贡献!
左永萍：宣老，您在创立软组织外科学的漫长岁月中与您相濡以沫是韩医生，那么我想请您谈一
谈您的夫人韩医生，好吗 ?
宣蛰人：我的老伴韩惠珍是建国初期上海最早的从事理疗专业的医师之一。由于专业是诊疗慢性
疼痛，所以我俩在工作上是志同道合。在慢性疼痛的治疗中，她做非手术疗法治疗，我做软组织松解
手术治疗。1991年我患严重的“肩周炎”，就是她在我肩胛骨背面行密集型压痛点银质针针刺疗法
治愈的，详见专著第1228-1230页所述。以后她因患脑血栓，所以非手术疗法全部由我接替操作
了。她在为软组织外科学事业自形成、成长到发展的漫长岁月中，默默地给予我全身心的支持，功不
可没，既是贤内助，又是无名英雄!
左永萍：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我想您今天 3小时的谈话，一定会给我们后继者很多启示，再次
衷心地表示感谢。
最后祝愿二老健康、幸福、长寿、谢谢!
宣蛰人：谢谢，谢谢你的采访！
2005年12月24日
（选自光盘《宣蛰人软组织外科学人生访谈录》的书面文稿转载）
